弹指红颜老

愿世间都是我喜欢你,刚好你也喜欢我。

【马五】山有木兮(21)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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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噔!噔!噔!”

  

  三更鼓过,镇南王府僻静的角门处,迎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叩叩……”

  

  来人穿着一袭黑色斗篷,用兜帽遮住脸让人看不清楚,轻巧地从马车上下来,抬手敲了敲面前的角门。

  

  “你来了。”早就等在门口的胡彬,听到声音立马开了门,和男人对视一眼,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才将男人引了进来。

  

  “到底什么情况,王爷居然会喊我来?”

  

  来人一边跟着胡彬往府里走,一边问道。

  

  胡彬闻言站在了原地,回头看他,“你怎么突然这么八卦了?”

  

  “镇南王抱着一个陌生男子进王府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皆知了,我还不能好奇好奇?”男子反问道。

  

  “能,能,能,”胡彬自知说不过这人,连连应道,“自然是可以的好奇的,只不过眼下那人中毒了躺在房中,王爷等着你救命呢。”

  

  “哦?张老头不是来过吗?居然没能解掉吗?”男子口中所说的正是白天被明管家从宫中请来帮刘时雨诊治过的张御医。

  

  “没有,而且,张御医说,这里,没有人能解得了他的毒。”胡彬边说着边带着男子走到刘时雨所在的房门前,敲了敲,听到里面传来韩金的回答声,才推开门,示意男子,“进去吧。”

  

  “王爷。”男子进了房间,摘下身上的斗篷,对着坐在床边的韩金行礼。

  

  “嗯,”韩金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转移到身旁的刘时雨身上。

  

  “我听说,这位……公子,他中毒了?”习惯了韩金的寡言,男子主动开口。

  

  “嗯。”起身将刘时雨身边的位置让出来,韩金示意他赶紧看一看。

  

  大约半柱香之后,男子收回了探脉的手,抬头看向韩金:“王爷,这位,中的是梁国那边才有的特殊毒药,千日醉。”

  

  “千日醉?可有解法?”

  

  “有,”男子犹豫着看了韩金一眼,“只是这解法,着实有些麻烦。”

  

  “怎么麻烦?”韩金看着他,追问。

  

  “这……”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陈博,说实话。”

  

  韩金见男子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叫出他的名字,逼他说出实话。

  

  “好吧,”头一次看到韩金这么坚决的态度,男子,也就是陈博,只得实话实说,“千日醉顾名思义就是让人睡上千日,慢慢地在睡梦中消耗生命,直至死亡,他的解法虽然不难,但难的是需要两样东西。”

  

  “哪两样?”

  

  “一样,是梁国特有的烈焰草,另一样,则是解毒的过程极为痛苦,中毒者需服用烈焰草之后,再被热气熏蒸,内外都要承受烈焰焚身之苦,才能将身上的毒逼出来。这烈焰草,我这里正好有一株,只是这解毒之法,我怕这位公子,承受不住。”陈博看着韩金,小心翼翼地说。

  

  “准备吧,他能承受的住,毕竟……”看着躺在床上的刘时雨,韩金将后半句话隐下未说,毕竟他将来,会是镇南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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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时雨只觉得自己置身在烈火之中,被无数的火舌灼烧着,他想要叫出声,却始终开不了口,眼皮像是铁一般沉,也无法睁开,他只能无助地咬紧牙,忍受着烈焰灼身的痛苦。

  

  “唔……”

  

  被大半夜抓来当助手的胡彬看着刘时雨在水蒸汽环绕中涨地通红的脸,忍不住担心地问一旁的陈博:“你这法,靠谱吗,我怎么觉得,小五兄弟看着那么痛苦啊。”

  

  “这是解毒必须要承受的,少说话,快添柴,我的时间不多,天亮之前,我必须要回去。”

  

  “哦。”胡彬点点头,蹲下身子添柴。

  

  “这位公子的忍耐力倒是极强,”围着被放在大锅上面的木桶里面正被热气熏的满脸涨红的刘时雨转了一圈,陈博边查看着他体内毒素的情况,边暗自感叹道,为了加快余毒的清理,陈博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飞快地在刘时雨的手上扎出三个,肉眼可见的透明色毒液从手指中成滴溢出。

  

  此时,被扎了手指,感到刺痛的刘时雨突然睁开了眼,正好对上陈博的正面,“你……”

  

  发出一声似呢喃般的声音后,刘时雨突然变白,又晕了过去。

  

  “唉?他?”

  

  “没事,”陈博摸了摸刘时雨的脉,“余毒已经清掉了一部分,再有一柱香就差不多了,此时不能心软,续好火。”

  

  “哦。”

  

  等在外面的韩金,侧耳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放在门上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放下去又抬起来,手上的指节被攥地发白,也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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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时雨只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又长又久的觉,醒来的时候,看着还算熟悉的床顶,不由自主地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勉强地撑起身子。

  

  “五哥你醒了?太好了!”

  

  原本趴在桌边的陈裕添看到刘时雨醒来,高兴地冲过来。

  

  他昨天被谢天宇缠住始终脱不开身,直到今早,才谢天宇放开,按照胡彬的直视偷偷进了刘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血色的刘时雨才松了半口气。

  

  此时,看到刘时雨醒来,陈裕添那悬着的半口气,才彻底松了下来。

  

  “小六?我,嘶……”刘时雨准备用力起身,却意外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五哥,你小心点,别扯到伤口。”陈裕添上前扶住刘时雨,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伤口,试探着问,“五哥,关于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昨天的事?”刘时雨挠了挠头,刘时雨费力地回想,“我只记得,我们出门,然后画舫,刺客,再后来……”

  

  “再后来什么?”

  

  “再后来,我做了一个梦。”刘时雨低垂着眼,将眼中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是一个冗长的噩梦,在这个梦里,他梦到了一个,最不愿意梦到的人。前世,他所有的悲剧,都因这人而起,他只愿,这一生,不会再见到这个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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